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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安】随笔:我想趴窝的地方
[ 来源:陶卫风采网 作者:张国安 更新时间:2012/7/3 0:28:40 ]
  

   
    女文艺青年分两种:爱文学的、创作文学的。前者兼爱男文艺老中青年,后者鄙视前者兼鄙视大部分男文艺老中青年。
    张芙蓉绝对属于后者。
    虽然大学刚毕业两年,已经是无数粉丝心目中的女神(张芙蓉语),是搜狐读书的签约作者。虽然她推荐给我欣赏的第一部作品说真的我并不喜欢,也因此稍稍有所表露,立即被声色俱厉地要求关闭网页、删除链接——创作型文艺女青年的范显露无遗。
    因为工作的缘故,今年5月份才认识她,仅有一面之缘。6月初她就告诉我辞职了,原因第一是要回家专心写作,第二,家乡有个人在等她。
    临走给我一个链接,是她在搜狐读书频道最新写作的以她的家乡——湖北恩施为背景写的民俗小说《踏歌》。听到“民俗”二字我是比较感兴趣的,再就是恩施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城市,不是简单地喜欢,是愿意在那里长期生活并终此一生的喜欢。
    从打工的状态回到家乡,做自己最想做的事,还有一份期待的感情,人生中最浪漫、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此了。除了羡慕嫉妒之外,我能做的只有写一写自己想做而无法做的事。


    二
    我想做而无法做,或者没有勇气做的事是去一个想生活的地方生活。
    今年广东的高考作文题是《你想生活的时代》,出题的目的不知道是不是想考察考生的历史知识水平还是想借古论今。对时代的挑选,真的只能靠“想”了,因为想也白想,每个人只能生活在现代,想生活在过去的时代等同意淫。
    除了过去的时代不能选择外,选择一个生活的地方还不是完全办不到。如果把这次高考的作文题改为《你想生活的地方》,完全可以作为“最幸福城市”、“最幸福国家”、“最想生活的城市”、“最想生活的国家”之类评选的参考答案。
    如果问我:“你想生活的地方”,我希望生活在满足如下条件的城市:工作生活压力不算大(没有压力我一定其懒无比)、行政公正透明(不要被代表、被强拆、被中国特色的N种死法)、社会治安好(出门不被抢、睡觉不被盗)、自然风景秀丽、没有受到工业污染的城市是我的首选。
    如果问我:“你想生活的国家”,这个我就不做回答了,因为想也白想。不过,我小时候是喜欢过朝鲜的,原因是看了几部朝鲜电影,那时候感觉朝鲜姑娘好单纯、好漂亮啊,白衣飘飘的,眼神和表情都干干净净的,是那种没有什么物欲的纯净,这种眼神和表情现在只有在那些衣食无忧的两三岁的孩子的脸上能看得到。
    近来网民喜欢谈论两个国家:一个是朝鲜,一个是美国,谈论朝鲜一律是贬低、嘲讽,谈论美国一律是赞美和向往。穿越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这也是在意淫时代),情形恰好相反,是贬损美国,赞美朝鲜的。看了那么几部朝鲜电影后,我最美的意淫是娶一个朝鲜姑娘,生活在金刚山。
    前几天微博上热炒的事情是朝鲜正在推销国际新娘,我久违的愿望被唤醒,如果咱有钱,咱就赎回单身,娶朝鲜老婆,然后生活在美国。
    国家貌似越来越有钱(据报,中国央行总资产已超过美联储,成为世界上钞票最多的央行),但有资格移民的富人们却集体选择离开,这是我们所处的综合社会环境越来越不适合生活的佐证。
    移民基本上是富人才玩得起的。对于我等草根屁民,连意淫的念头都不配有。即使环境再不适合也要继续生存,好死不如赖活。选不了国家,选个地方总是还可以想一想的。我有个前同事,湖南人,工作在广州,广州的房子买不起,他就老早跑到桂林供了套房,打算老了再去住。这一度成为我极力想效仿的购房方式,虽说有那么点浪漫,也属无奈。等去住的时候,基本上是人快“趴窝”的时候了,因此这地方可以称为趴窝的地方。
有些动物不管离得多远,最终会回到它出生的地方。人可能也有这个天性,至少我是想这样干的。
    从出生起就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对小城镇、对农村是什么感觉我不清楚,不过追溯他们更遥远的祖先,无一不是从原野、从乡村走出去的。因此,可不可以猜想一下,这些人也对乡村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情结,姑且以乡村游、农家乐、在乡间修别墅等形式以资证明。


    三
    对我来说,乡村生活最具有吸引力的是离自然最近。我相信,住在离自然最近的地方,享受城市的便利生活(购物、医院、交通等),应该是最适宜的生命状态。
    多年前,我在广东中山的一家房地产公司做项目策划,在描述未来居住环境的趋势时,我写了“居住的终极理想是回归自然”之语,被顶头上司讥讽为“土”、“不入流”。
    过了两年,北京一家房地产公司到中山开发了“泮庐”项目,以自然环境为卖点,吸引了珠三角乃至港澳很多有钱人前来光顾。目前房地产项目在建设时尽量保留原有地貌及生态环境的方式已经比较盛行。
    最近网络报道说,山东莱州首富张安康,在其老家莱州市金城镇西草坡村修建了近万平方米带四合院的古式豪宅。这也是居住回归自然的一个例子。有钱了不一定在城里买房,可能回家建个四合院,这是有钱的人和没钱的人都想干的事。
    但回归都有个节点,就像电脑恢复系统,只要有可能,大部分不会恢复到第一次给电脑安装的系统,而会恢复到自己认为最好状态的节点(我的回归节点暂定跟老婆认识以后)。
    居住也一样,很少有人会选择回到山洞和窝棚的时代。当然,至今仍过着穴居生活的中洞村的人们除外,仍住在窝棚里的耄耋老人和孩子们除外,他们已经探底了,再回归只有变成野人。能够不住窝棚、山洞而选择住窝棚、山洞的,目的可能是修行、抗议或者行为艺术。
    但是,现实中,回归自然的生命状态,不是恢复电脑系统,点下鼠标就可以的。
    下个定义说:“当下的中国人是史上精神压力最大的”,不知道合不合适?在城市生活、工作的人群,尤其是外来的打工者,生活、工作的回归已经很难或者根本不可能:回去没田、没地、没钱、没脸,甚至没户口,回去的勇气不如变成留下来的动力。
    但是,留在大城市又能怎样?已经有很多人在对生活在大城市的追求中磨灭了理想,耗尽了青春和激情;还有很多人在煎熬人性的痛苦中仍苦苦挣扎;又还有数不清的人前赴后继而来,继续追求发财、致富、成名、成家、艳遇等等梦想。
    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归自然的生命状态只能是奢望,只能是“想一想”,只会存在记忆中、存在乡村风光的照片里,或者在一部乡村背景的电视剧里、在一篇乡村题材的小说里……
    前一阵从武汉回广州的高铁路上,觉得车窗外每一个乡村我都想留下来,留下来生活、扎根,做一个农民,娶一个农妇——奢望是不要有太多物欲的农妇,或者改造自己“城里的爱人”成为农妇。其实,我的性幻想背景,不论邪恶还是美好,画面一直留在山上、林间、田埂、苞米地里。无论身材相貌,在田间地头劳作的女人在我眼里一直都很美。
   《踏歌》的作者就是在回归的路上,而且通过她的小说把我们带到她将回归的地方。在那里,工作、生活,爱和做爱都无比欢畅。

 

  张国安 因进入陶瓷卫浴行业媒体而进入陶瓷卫浴行业,一直后悔进行业进得太晚,总是意淫:要是早进10年,现在应该怎样怎样。常常说起话来喙长三尺,提起笔来才少五分,舞文弄墨绝对是堆砌,毫无酣畅淋漓的快感。